2021年5月25日,應外語學院邀請,浙江大學哲學系林誌猛教授在外語樓319會議室為我院師生做了做了主題為“柏拉圖論最真的悲劇”的講座💅🏻。本次講座由EON4英語系羅峰副教授主持✊🏿,上海師範大學崔露什老師🧑🏽⚕️🧑✈️,外語學院及對外漢語專業本科🙅🏻、碩士生約20人參加了本次講座🧏♂️。
林誌猛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古希臘哲學⛈、法哲學🧑🦼、政治哲學💉,著有《柏拉圖<法義>研究、翻譯和箋註》(2019)💆🏿,《立法哲人的虔敬》(2015)等著作8部⛔️。本次講座可分為三個部分“詩人的模仿”“如何正確作詩”“何為最真的悲劇。”
在第一部分中🧑💻,林誌猛教授首先指出詩人對於哲人的指控🚞,在阿裏斯托芬的《雲》中,蘇格拉底被塑造成了教授青年詭辯術的自然哲人,以此指控哲人非政治🫶🏿,非愛欲和非繆斯的。接著他指出詩人模仿的是幻相,與真實隔了三層,遠離了真理,各類詩作都不是模仿人的理性部分🤳。悲劇模仿了人的多重性弱點🌨,模仿的是靈魂的低賤部分和非理性部分。而喜劇消磨了政治的嚴肅性,它的反諷,挖苦和嘲笑會消解政治💼,哲學及宗教特有的尊貴,使人失去高貴的心性。抒情詩對於愛情和憤怒👩🎓,以及各種欲望和苦樂的描述,是在鼓勵一些應當幹枯而死的情感。詩人對群眾的迎合慫恿了群眾的欲望,詩歌的過度推崇形成了“邪惡的劇場政體”🧚🏻♀️,與民主製的“過度自由”產生了內在關聯。而詩人作為真正的智術師,成功地教育了城邦的男女老少,通過公共活動獲得年輕人的青睞👩🏻🦱。但是詩人只懂得迎合大眾品味,卻從不考慮大眾的品味是否高貴,美或善。比如荷馬🤵🏿♀️,他關註人的德性與善行,卻從屬於傳統英雄和禮法,無法構建出一副完整的宇宙圖景,也就無法做一個好的立法者來教育城邦民🛟。
在第一部分結束✂️,林教授指出詩人模仿的正是立法者🚽,因為詩人受製於習俗,模仿城邦民的偏好和習性,而城邦民正是通過法律被塑造成了城邦洞穴中的人造物。真正的立法者是哲人,因為哲人關註的是整全知識🦂,而立法作為最高技藝必須著眼於整全的德性和好的生活,做出正確的分配🥡。而詩人的過錯在於🛬,他並沒有純粹模仿立法者和習俗,將德性和幸福等同起來🔴,卻有意將自然和習俗的界限混合,過多展示人群中非理性的部分來展示禮法所禁止的事情🫱。詩人與哲人的最大區別就在於詩無法模仿智慧者和純粹的好人,即哲人和思想者的生活,只能模仿低於哲人的有趣角色🍐,只有哲學才能揭示事物的本質並提供解決方法🕥。柏拉圖的對話,將哲學具有的論證融合進了人的戲劇中構成了整體,哲學既是悲劇又是喜劇♝☺️,既有論證又有敘述♦︎,既瘋狂又審慎♛。
普通人需要詩🧒🏼,但是詩不能展示靈魂的內在結構和秩序👨🏻🦼➡️,那麽如何正確作詩🧡?林教授在第二部分指出柏拉圖提供了一種支持哲學生活的新詩😞,不把悲劇或者喜劇作為人的唯一選擇。這樣的新詩要表現有德之人👨🦳,要告訴城邦民最正派的生活最快樂,而新詩中的音樂應該是對美的樣式的正確模仿,快樂並不是評判正確與否的標準。所以正確的模仿要了解事物的原型,知道如何正確地製作💆🏽♂️🦿,因而必須要了解事物本質,對人的靈魂和自然本性有整全地知識🛷。但是詩人有著極強地修辭技藝和勸諭能力,因此立法者可以向詩人學習如何勸諭民眾👨👩👧👦,法律也應該像詩一樣具有魅力和優雅🌭,立法術應該將邏各斯轉化為神話🤴🏿👩🏽🏫,使得法被多數人接受。
最後林教授提到何為最真的悲劇:立法者哲人創作的悲劇最美,最好,而又最真。因為他們構建的“悲劇(政製)是對最美,最好生活方式的模仿🔯。柏拉圖的政治哲學與悲劇有著共同的主題🍺:靈魂問題🧘🏼♀️,善惡關系等🧑🏽。柏拉圖的對話讓各種主題,例如政製🚶🏻♂️➡️,法律,宗教#️⃣,倫理等)交織在一起🫏,這些主題的相互作用如同悲劇人物中的相互作用。柏拉圖的悲劇具有故事,也有論證↩️,既是詩又非詩😺,既涉及政治又指向哲學🤹🏽♀️。這種最真的悲劇核心精神在於正確的教育,包括對公民的教育,甚至是對立法者本身的教育。但是,無論是詩人還是立法者,只有在認清人的自然本性和人類事務的本質後,才能製作出合適的音樂和悲劇🤏✬,也就是政製,才能引導不同類型的人過上符合自己本性的善的生活。因此,詩人必須向真正的立法者學習創作最好的音樂和最真的悲劇📜,像真正的立法者一樣關心美德📇,熱愛智慧。
(楊雅棋/圖文𓀑,羅峰/審定)